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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聲明

本篇是改寫自錦鯉抄歌詞以及其來源《逸聞錄》及《淺溪錄》內容的創作,並非原創

 

 

章一

 

熊熊烈火從眼前竄起,濃密的灰煙嗆的人根本說不出話來。

啊…我是要死了啊…

在閉上眼的最後一刻,我彷彿看到了一襲繡著蓮華的衣衫,朝我撲來,擋住了即將倒在我身上的木樁。

男人絕美的臉龐掛著兩行血淚,我卻什麼話都說不出……回應他的只有流下的兩行清淚,卻什麼也無法為他做。

欲喚出男人的名字,但一點也發不出聲,男人抬起臉,未乾的血淚仍掛在臉龐,他說了些什麼…但我卻…我卻…

 

 

十年前

鳥鳴啁啾,泰安的陽光依舊明媚,灑落在淺溪清秀的睡臉上,和煦的陽光輕輕喚醒了他,他才忽然發現原來他不小心睡著了。

「啊!糟糕!今天可是要去幫前些日子被選上的秀女畫畫像的呢!得趕緊梳洗準備才行!」他趕緊起身,桌上攤開的是一幅悠然游於水中的錦鯉圖像,他小心地將其捲起收好,快速的梳洗準備後出了房門。

門外是一處秀麗的庭院,庭院裡有一方河塘,淺溪走到庭前,看著裏頭一條條美麗的錦鯉悠游著,看著這幅景象,淺溪又忍不住的想拿起畫筆將眼前的景象畫下來,他生平最喜愛的,就是這些錦鯉了。

此時池內裡最豔麗的一條錦鯉游向前來,在淺溪正下方的池水轉了兩三圈,便在他附近徘迴,沒有離開。

「瑾離,你今天的精神依舊這麼好啊!」他蹲下來對著那條錦鯉笑著「不過我今天可是要遲到了,可惜了今天的好景緻,真想將你們畫下來。」淺溪將手擱在空中,想像著自己正手拿畫筆,描繪著眼前的景象。

名喚瑾離的魚兒像是聽得懂他的話般,再次游到他面前,繞了兩圈。

「嘿!我還是得去工作的,要是可以的話我也想一直留在這…啊!時間不早了,我得趕緊過去了!」說完,淺溪站起身子,快步地離開了池邊。

池子裡的鯉魚們,仍然優游自在的在水裡游著,唯獨名喚瑾離的魚兒,徘徊在池子邊,一直等到淺溪離開院子,才緩緩地游開。

 

匆忙的進宮,秀女們早已準備好,另一位畫師延裕早已站在那裏等他。

「差點就晚了阿,這樣莽莽撞撞的。」延裕看著他一臉狼狽地跑進來,不禁抿起嘴唇笑了起來。

「都怪我昨天急著把錦鯉圖畫完,竟直接在桌上睡著了。」淺溪輕笑。

「又是錦鯉圖。」延裕翻了個白眼「你真是喜愛你那些錦鯉喜愛成痴了!」

「這你就不懂了,我這是被生活所迫,必須靠畫畫吃飯啊!要是可以一天到晚畫錦鯉我才不會到這裡呢,還要被迫把那些其貌不揚的女人畫成美女,這不是找罪受嘛!」反駁著反駁著,淺溪開始抱怨

「噓!」延裕一聽臉色一變,急忙把淺溪的嘴摀起「這種話不能亂說,你怎麼到現在還說這種話!被聽見可是吃不完兜著走啊!」

「我可沒說錯,你說當今皇上可真有福氣,這秀女不知道已經是第幾批了,可真是折騰死我…」淺溪話都沒說完,延裕就朝他使了個眼色,此時奉命來視察各郡縣的美女的太監正朝門屋裡走來,他們倆趕緊投入彼此的工作。

 

 

「我說你啊,都到了這個歲數了還不懂的什麼話不不可以說嗎?剛剛要是給那太監聽到你說的話,我看你還能不能夠在這裡悠閒地吃菜!」延裕很是無奈,他這個朋友就是心直口快,看見什麼不公不義,或是對朝廷不滿意,都會直接說出來,卻完全不計後果,真不知繼續放任他這樣胡來,他還能闖出什麼禍!

「我也就實話實說,誰知那太監就忽然走了進來,我也是沒料到呀!」淺溪倒是無所謂的聳聳肩,繼續吃著他的午膳。

看著這樣的好友,延裕無奈地苦笑,想想也就算了,他這人就這缺點,卻也是他的優點,在這樣群雄割據的時代,能夠推心置腹的暢談的人實在是不多了,更何況心直口快的他卻也單純,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全寫在臉上,這讓在官場經歷久了,與戴著面具的官員們周旋的延裕更加的喜愛這樣率性的淺溪。

「是說,最近唐國公的舉動有些不尋常,怕是有戰事要起了。」話鋒一轉,延裕提起在太原的李淵有起兵的跡象。

「李淵?他倒是耐不住性子了。」如今各路反叛勢力並起,而李淵在太原招兵買馬早已是公開的秘密,但淺溪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要舉兵了造反了。

「你早猜到了?」延裕問。

「這幾年李淵辭官回鄉的日子,沒少招兵買馬,就等著哪天起兵反隋,如今各地諸侯王紛紛舉起反旗欲推翻皇上,李淵怎可能放過這樣一個好機會?」淺溪依然悠悠的夾著眼前的菜,一口一口吃下肚。

「我看你話說的輕巧,你就沒想到這把火會燒到咱們頭上來?」

「那樣也好,我正好可以辭官回家與我的鯉魚們一起過生活。」淺溪笑道。

「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天真呢!真的打過來了你覺得你還有你的院子可以相安無事嗎?那些殺人不眨眼的的士兵們哪有你的憐惜之情啊?說不定一把火就把他們全燒了!」

「啊…我不喜歡這樣,還是不要打過來好了。」淺溪一聽,眉頭馬上皺了起來,他可以不要這官位,可他可不能沒有他的錦鯉。

「算了,跟你談這個根本不會有結果,吃你的飯去。」延裕不打算在這件事情上多琢磨了,反正他這朋友性子就是這樣,每天像無所謂般地說說笑笑,除了那一池子的鯉魚,就沒見他把其他事放心上的。

淺溪看到頭痛的好友,不禁笑了出來,仍是悠閒的將午膳一口一口吃下肚。

「笑,再笑!就笑死你好了!」延裕道。

「呵呵……哈哈哈哈……」

真是個令人舒心的午后。

 

一回到家,淺溪迫不及待地往池塘的方向走去,而那條名喚瑾離的魚兒像可以感覺的到他的到來一樣,獨自離開魚群,往岸邊靠近。

「又是你呀瑾離。」淺溪呵呵笑著,眾魚兒中他特別鍾愛瑾離,除了他身上的紋路是所有鯉魚中最美最豔麗之外,感覺他好像與其他鯉魚不一樣,總是能感覺到他的到來,感覺到他的情緒,站在池塘邊,看著其他魚兒在水裡悠游,但唯獨瑾離會在池塘邊陪著他,不管他待多久,魚兒都一直在他附近徘徊。

「真是神奇呀,你好像聽得懂我的話呢。」淺溪輕輕地笑著,他緩緩地蹲下身,將手伸向水面,而瑾離好像是真的聽得懂他的話般,將一小部分的嘴探出水面,像是親吻般的碰觸淺溪的手。

夜晚的蟬聲唧唧,淺溪好喜歡這樣的夜晚,無欲無求,沒有任何的事情逼迫著他去做,只有他和他的錦鯉們,只有他和他的瑾離,如果說,日子能無時無刻這樣美好該有多好呢?

「瑾離啊…有時候我一直在想,要是你是個人該有多好啊?」淺溪輕輕嘆了口氣。

不知為什麼,今夜他總覺得跟瑾離很近,或許是今晚的月色太過美麗了,讓這樣的夜晚飄渺如夢,讓今天的他,說出了才在心裡頭的願望。

不知從何時開始,淺溪對於這樣庸庸碌碌的忙著感到乏味,對於在官場上的生態他也無法適應,要不是延裕一直幫著他、護著他,或許淺溪那樣性子的人,早已落得了淒慘的下場。

他知道延裕待他極好,或許他這一生中,也僅有這個人可能這樣待他,但儘管如此,他從不對延裕坦白,他是個非常好的朋友,卻不是知心,跟他在一起的時間只能說是舒心,僅此而已。

沒有人懂他,而天真、無所謂什麼的,也只不過是給別人看而已,也只不過是不想把自己交出去。

這世道多麼骯髒,他早就知道了。

淺溪輕嘆口氣,他最不願想起的回憶,不知為何在今天這樣的夜晚,跟著微風一起到來。

淺溪從小就沒了爹娘,在一場意外失去了他們,那是個可笑又可恨的意外。

他的父親不過只是不小心在路上撞著了某個當地的貴族公子,弄壞了他剛弄到手的玉珮,卻被他帶回府裡,亂棒打死,母親得知這件事後,邊哭邊上門理論,卻被那禽獸給玷汙了,想要告官,縣太爺那卻早已被買通,對這件事情只是敷衍的過問了一下,便草草結案,只要那禽獸賠幾兩銀子便了事。

一個小老百姓遭到這樣的對待,根本沒法子討回公道,當那家的僕人將銀子送到他們家時,母親抓起銀子就往僕人臉上砸,並啐了他一口口水要他們滾出去。

老百姓們到底要怎麼幫自己討回公道呢?母親抱著他大哭,哭了一整個晚上,在母親斷斷續續的話語中,他漸漸的明白整件事情的始末,那時他僅六歲,他雙手環上母親憔悴的背脊,只能不斷不斷的安慰母親,雖然那樣的安慰聲也是抽抽噎噎的。

隔天,母親帶著他東奔西走的採購,將父親的後事給好好地辦了,最後,母親將身上僅存兩串銅錢交給淺溪,要他回去她的娘家生活,之後,母親就離開了。

他不知道母親去哪了,他只是聽話的回到了母親的娘家過生活,沒多久就聽說那個禽獸公子病逝的消息,聽說是被一個女鬼給纏上發了瘋,但他還是沒有關於母親的消息,這是他偶然在長輩們間的談話聽到的,淺溪默不作聲,卻悄悄地掉下淚來。

之後的淺溪雖然住在母親娘家,卻自己找了份工作,開始自立自強,等攢到了一定積蓄時,他離開了那裡,四處旅遊,忘了何時遇到了教他畫畫的師傅,在他那裏學了四年的畫,淺溪極具天賦,沒多久就成了他師父的學生裡最厲害的人,卻也因此遭到了同窗的忌妒,漸漸的,有關於淺溪的各項不堪流言在學生們之間流傳開來,逼的淺溪不得不離開,最後他在為他送行的師傅眼裡看到的也是厭惡之情,儘管師傅的臉是笑的,看的淺溪直想吐,他沒有任何留戀,離開了那裡。

一直到後來才遇到了延裕,才有今天的自己。

回想起從前,淺溪輕輕地嘆了口氣,他垂下眼簾,看著池子裡的魚兒們,彷彿只要看著他們,就能忘記所有事。

這時,瑾離又悠悠的轉了個圈,偶爾將頭探出水面,似乎是在安慰著淺溪般,讓淺溪不禁翹起了嘴角。

「瑾離…你究竟是誰呢?」淺溪閉上雙眼。

或許他一直都知道吧,瑾離不是一般的魚,這樣漂亮的魚兒,在某一天忽然出現在他的池子裡,比他之前養的任何錦鯉都要耀眼、都要艷麗、都要…不可忽視,或許他真的一直都知道,可是他卻選擇了忽視。

但他卻給了他瑾離這個名字。

這樣是矛盾的…淺溪是知道的。

這樣的一隻魚,讓淺溪總是無時無刻的牽掛著他、念他、想他,身邊的人總是說他對錦鯉是癡愛,但他們並不懂,他是喜愛錦鯉沒錯,但會讓他醉心於此的卻是瑾離。

就算什麼都不說,就算什麼都不做,他也覺得是開心的,他很喜歡這樣,他只是靜靜地坐在池子邊,聽著蟬聲,讓微風輕輕的將他的髮絲撩起,然後瑾離就在他附近陪著他,就只是陪著他。

不知過了多久,淺溪漸漸的有了睡意,但他卻一點都不想離開。

今夜的月色何其美麗?美的他不忍離去,晚風徐徐,吹得池面漾起了漣漪,瑾離似乎懂得淺溪的心,他在池塘內游了幾圈,忽然縱身躍起,濺起的水花被月色照的閃閃發亮,瑾離就在那飛濺的水花中,翻了一圈,又回到了水裡。

淺溪心中一窒,這樣美麗的畫面,讓他幾乎流下淚來,內心對於瑾離真面目的渴望,在看到這一幕後,他決定放下了,大概沒有任何一個畫面,可以比今天這一幕還要令他感動。

夜漸漸的深了,然而蟬聲依舊喧鬧,使得今天這樣的夜晚更加動容……

 

待續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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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記

某天在網路上偶然聽到這首歌,我就一見鍾情的愛上它了XDD

早也想,晚也想,連騎機車的時候也都在安全帽裡大聲地唱,還以為別人聽不見www

之後我就好好的研究了歌詞以及原文故事,之後我就更愛這首歌,一直很想在大家面前唱出來

之後系上系K有了這個機會,終於在別人面前唱了這首歌,原本以為願望達成了,結果當天晚上我就一直有個衝動,就是把我對這首歌的理解給寫下來

這是我開始寫這篇延伸的動機,一直到我寫到一半我漸漸地發現,雖然這麼說有點中二又屁孩,不知為什麼,我覺得把這樣的故事寫下來好像是我的使命一樣

我是個標準挖了一堆坑會忘記填的寫手,其實這篇我也是停了一陣子了,但是我一直沒有把他忘記,只要我一有寫小說的念頭,這篇總是會是我第一個想寫的

所以這個故事對我來說有很大的意義,希望我可以真的把這個坑填完,也希望看的人能感受到我真正想要幫這個故事表達的東西

 

2015.8.29  華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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